收割青稞的歌声热烈豪放,一波接一波地传唱,东边地里与西边地里的歌声串在一起,劳动变得那般的轻松和快乐。只是收青稞要弓下腰挥舞镰刀一片片地割,没有了收豌豆时那么好看
丰收青稞时要唱歌,老百姓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:秋天的三个月到了,沉甸甸的庄稼割下来了,报喜的日子到了,报告粮仓满满的了……
到了地边,天还没亮起来。雾气很湿很浓,可劳动的场面却把我们这些外乡人迷住了。这里的人收割成熟的豌豆角时,不用镰刀割,而是抓紧一把倒伏的豌豆杆用力拔,连根带泥拔起来,抖几下,泥掉扣再捆成一束束的,等待我们赶的牲畜驮走。本来很废力的活,他们又舞又唱,干得既轻松又愉快。他分成两个组,从两头向中间拔,不一会儿,一大块地便只剩下围在中央的那一小块了。他们便绕着那一小块跳两圈旋子舞,然后一声强壮有力的“哦呼——”,那一小块地也消灭得干干净净了。他们便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。
收割青稞的歌声热烈豪放,一波接一波地传唱,东边地里与西边地里的歌声串在一起,劳动变得那般的轻松和快乐。只是收青稞要弓下腰挥舞镰刀一片片地割,没有了收豌豆时那么好看的舞步。
第二趟来驮青稞穗时,我见到了达瓦拉姆,她带着一群娃娃来拾青稞穗。她喊我,脸上带着笑,说:“好久好久都没见到你了。”我说:“你也过得好吧?”她还是笑,眼圈有些红,说:“很好。我喜欢教书,教这些调皮捣蛋的娃娃。”我说:“你怎么不到我们知青点上来玩呢?我们来了好几个新知青。”我给她介绍小胖子、王侃和高扬。她低着头,什么也没看,说话声音很小,生怕别人听见似的。